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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穿书+年代+双洁+甜宠(偶有玻璃渣,虐虐更健康)】穿书前,安语在想这个讨人厌的女配好久被搞死。穿书后,安语在想如何在夹缝中保住狗命。开局就在大反派的床上,安语表示好害怕,惹不起惹不起。想逃,可问题来了,这床是她自己爬上去的。大反派将她压在怀里,黯然的眸子冷沉沉的看着她,“想走?”是呀是呀。下一秒,她被锁得更紧了,耳边咬过来一道声音,“下辈子吧。”
主角: 更新:2022-11-15 13:38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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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八零:疯批糙汉宠妻如命》,由网络作家“兮兮小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【穿书+年代+双洁+甜宠(偶有玻璃渣,虐虐更健康)】穿书前,安语在想这个讨人厌的女配好久被搞死。穿书后,安语在想如何在夹缝中保住狗命。开局就在大反派的床上,安语表示好害怕,惹不起惹不起。想逃,可问题来了,这床是她自己爬上去的。大反派将她压在怀里,黯然的眸子冷沉沉的看着她,“想走?”是呀是呀。下一秒,她被锁得更紧了,耳边咬过来一道声音,“下辈子吧。”
好热。
好沉。
安语只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。
大石头压得她可难受了。
迷迷糊糊的,安语抬手想把大石头推开。
推了几下没推开不说,大石头还越压越紧。
也不知道什么石头压她身上,热乎乎的。
热乎乎的大石头她推不开,心里火了起来,可头晕脑沉,怎么都醒不过来。
这次夏天的火辣辣,安语算是感受到了,中暑到晕厥的滋味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。
只是这感觉跟才晕倒时不太一样,都让人眩晕,但却不难受。
甚至有点酥酥麻麻的……
终于,安语掀开沉重的眼皮醒了过来。
模糊的目光落不到实处,看到的东西都叠了几重影子。
视线清晰一点后,迎头就对上一双发红冷鸷的眼。
安语没做多想,还以为是见她晕倒前来施以援手的好心人。
刚要脱口说谢谢,她就发现不对劲了。
这个“好心人”虚撑在她的上方,他的胸口正压着她。
那双布满血丝但仍好看的眼有些骇人,紧紧的盯着安语,里面交织着复杂的情绪。
安语愣了一秒,都没来得及多想,身体本能的坐起来。
然而她用尽全力,也只是堪堪将头仰起来。
额头一下磕男人硬邦邦的胸口上,有些疼。
这一疼,大脑像过电一般,有什么不属于她的记忆汹涌而来。
它奶奶个熊,这下安语裂开了。
她穿书了。
穿到几天前看的一本八零年代的种田文里。
怎么说这本种田文呢。
四个字,狗血,俗套。
但架不住它香,安语越看越上头。
果然,披着霸总皮的宠妻文学就是这么香。
只不过,霸总宠的不是她,不对,宠的不是她穿的女配,而是书中的女主。
是的,她拿了女配剧本。
还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主。
书中女配长得跟个妖精似的,喜欢同村的知青男主。
为了得到男主,女配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,但男主是女主的,最后女配爱而不得,绑炸药要把男女主一窝炸了。
可敌不过男女主有猪脚光环,不仅没搞死男女主,还让他们更加情比金坚了,最后,自己被炸得灰灰都不剩。
看文的时候,安语只想知道男女主好久搞死女配。
这会儿……
她只有一个想法,远离男主,珍爱生命。
女配每次搞事,没一次成功,最后都搬石头砸自己脚。
就好比现在,女配提前踩好了点,瞅准“男主”喝了她事先准备好的酒,等“男主”差不多有反应的时候,她悄悄的从外面溜了进来。
为了营造好气氛,女配也提前喝了点,然而……
屋里的男人不是女配日思夜想的知青男主,而是同村的房子主人沈泽,一个又混又不好惹的刺头男人。
这个男人,在后面变成了阴郁偏执的反派大佬,杀人不带眨眼,冷血残忍到极致的一个怪物。
当然,这都是后话。
女配和这个男人睡了之后才发现不是男主,当即恼羞成怒。
威胁男人不准把今晚的事说出去,不然搞死他。
放下狠话,女配离开,不久后发现自己怀孕,随即设计将孩子赖给知青男主。
反正这个孩子,最后也被女配给折腾没了。
想到这里,安语头疼欲裂,她喵的,女配准备的什么酒,后劲这么大!
就在这时,耳边,响起恶狠狠的声音。
“安语,你逼我的!”
还没回过神来,安语被虚支着手的男人压了下去。
安语被大力压回去,后脑勺磕床板上。
好硬,好痛。
疼痛下,安语又清醒了几分。
再次对上男人的眸子,安语紧张得心都要跳了出来。
要知道,她母胎单身二十多年,男朋友没交一个,初吻都还在。
下一秒,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安语眸子一下睁大不少。
没了!
感受到唇上温热的触感,安语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。
心里顿时火冒了起来。
可这火很快被一种她从来没体验过的颤栗所取代。
她抬手想推开男人,奈何酒劲上来,手软无力,推了半天,推了个寂寞不说,还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在里面。
男人沉了沉眉头,动作上变得更加强势霸道。
“安语,是你先招惹我的!”
书中对这段没有过多描述,只是睡了过后才发现不是男主。
而现在她不是女配,自然知道不是男主。
但不管现在她是谁,她都没办法接受一来就和个陌生男人发生点什么,她做不到!
心一横,安语一口咬下去,用尽了全力。
男人吃痛,皱眉退开。
趁着男人退开分神的间隙,安语忙挣了起来。
可她哪里有男人快,仅仅是她仰起来的瞬间,就被男人按住肩头又按了回去。
“你干什么?你快放开我,沈泽!”安语急忙道。
“放开?”沈泽轻轻笑了下,似不屑,似嘲弄。
安语知道,沈泽这人骨子里是有劣根性在的,不然后面也不会黑化成反派大佬,坏事做尽,恶事做绝。
男女主在他手里可吃了不少苦头,尽管他后面也不得好死。
鉴于男女力量悬殊,安语清楚自己不能硬碰硬,也不能刺激他,只能迂回周旋。
“沈泽,你别这么用力按着我,好疼,真的好疼,你看看,肯定都按青了。”
安语那张美艳动人的小脸上,眉头微皱,鼻头红红,嘴巴轻抿,一副好不可怜,委屈又无助的样子。
男人冷着脸,不为所动。
安语心想如果这还不信,她就哭。
说到哭,她觉得她真是挺厉害的,很多人都是雷声大雨点小,她不是,她可以一秒钟,泪如雨下。
就这么想着,安语快要哭了。
都说女人惯会演戏,看来是天生的。
眼泪从眼角滑落,“真的疼……不骗你。”
沈泽冷冽发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,心里有点火大。
该死的女人!
火是她惹起来的,而且开始前,他已经再三警告过她滚远点,可她还是贴了上来,并且十分主动热情。
把他的火一下点燃了!
现在搁他面前哭,算什么事?
娇气!
“不愿意?”他沉了沉声音。
男人发红的目光似染了血,安语被看得头皮发麻。
想到书中描述他残忍杀人的画面,她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此时此刻,她哪里敢摇头,肯定此前原主很主动,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这会儿她要是直接说不愿意得罪了他,他兽性大发起来……
不敢想不敢想。
她点点头,又摇摇头,声音软了两三分,“我……有点害怕”
“怕?”男人皱起眉头,低下身体来。
刚扑他身上来的时候可没见到她怕,那个时候她的阵势可是要吃人来着。
现在说怕,玩他呢?
安语见他压下来,眉骨狠狠跳了几下,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栗起来,“你别……”
男人眸子里,女人如瀑的长发散在身后,本就肌白似雪,这么一衬托,只觉得那皮肤白得晃眼睛,
上面的青青紫紫,十分触目惊心。
呼吸,一下掐紧不少。
体内翻腾的感觉,有酒精的作祟,也有汹涌的悸动,男人看怔了眼。
心口那个位置,微微发热起来。
安语的话还没说完,男人迅速低头下来。
在她肩头,狠狠咬了一口。
尖锐的刺疼袭来。
安语疼得低叫一声。
麻麻批的,这男人狗变得是不是?
但凡她力气大点,绝对一耳刮子打过去。
这么疼,一定是出血了!
初来乍到,还不知道哪里可以打狂犬疫苗。
打疫苗?
这个年代……好像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。
呜呜呜,好想暴风哭泣。
男人松口后,没有立即离开,唇若有似无的触着女人被咬的地方。
方才是疼,这会是痒。
很痒。
痒得安语哼了起来。
受不了,太受不了,与其这样,还不如给她痛快点。
男人的唇挪到她唇上,一双眸子,如狼似虎的盯着她。
这会儿,她就像是猎物,砧板上待宰的猎物。
“不准叫!”
叫得跟只猫似的,挠得人心口难受。
要是女人愿意,今晚这事顺理成章。
不愿意,他也不屑强迫别人。
闻言,安语咬住自己的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。
低低的看一眼女人,男人起身离开,“滚!”
跟着声音一起过来的还有衣服,男人粗暴的扔过来盖她一脸。
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赶紧离开才是明智的。
安语迅速穿上衣服,小跑着离开。
一口气跑回安家,安语只觉得脚趴手软,命都去了半条。
原主这身体太弱鸡了!
在原地歇息了会儿,缓过气来后安语开始打量安家周围。
比起沈泽的砖瓦房,安家的木板房又简陋又破旧。
并排间正房带一间小灶房,院子里围了鸡鸭圈,石坎下去是黑漆漆的猪圈和茅房。
中间正房隔成了两个半间,前面吃饭用,后面可以睡觉。
旁边那间也被隔了出来,半间住原主和弟弟妹妹,半间用来堆放杂物。
安语想到自己那套在一线城市市中心的两室一厅,心里有点堵。
但想到还没付完的房贷,又觉得不用每个月背着那东西挺好的。
她父母走得早,打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,在市里安顿下来,一切走上正轨后,准备接爷爷来市里安享晚年,可爷爷摔了一跤也走了。
还好只有她一个人,不会有人因为她的离开难过。
既来之,则安之,以后她在这个世界要好好活。
夜里头,四周静悄悄的。
安语正准备悄悄摸进房间时,正中的主房传来细细碎碎说话的声音。
“安仁义,你都养她这么多年了,还不够吗,还要养到什么时候?我不管,现在她也到要嫁人岁数了,要么找个人家嫁了,要么就给我挣钱回来,要是两样都没沾边,就叫她滚!”
说话的人是原主的舅母赵美春,是个尖酸刻薄,自私自利的人。
原主生父死了以后,原主生母就疯了,跑出去后下落不明,留下原主姐弟两在舅舅安仁义家。
“和你说话呢,你别半天打不出个屁来,你要不吱声,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好半天,安仁义才说,“不,不行。”
赵美春声音尖锐起来,“什么?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,我告诉你安仁义,我今晚说的事,你不同意也得同意,不然咱俩这日子没法过了。”
安语听了会儿,眉头皱了起来。
原主为什么那么疯狂,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赵美春。
赵美春见原主好看,早就起了要把原主嫁出去挣一笔的打算。
与其说嫁,不如说卖。
开始原主不知道,屁颠屁颠跟着赵美春去镇上赶场。
然而赵美春带她去镇上,只是为了让有钱人相中她。
后面原主失身后,就被赵美春哄着去镇上陪男人。
那种环境下,原主变得更加利欲熏心,嫉恶如仇。
嘭的一声闷响,像什么倒在地上的声音!
安语猛地想起来,原主失身回来,舅舅安仁义陷入昏迷。
之后,安仁义成了半死不活的植物人。
当时原主回来,赵美春骗原主说是因为出去找她摔倒昏迷的。
现在看来,安仁义会那样,和赵美春脱不了关系。
这么多年,安仁义待原主两姐弟不错,但因为有赵美春在,安仁义也不敢太明目张胆,只敢私底下偷偷的对原主两姐弟好。
没做多想,安语推门进去。
“安仁义,你个王八羔子,敢和我动手,你看我不踹死你!”赵美春一边骂一边踢被她推摔在地上的安仁义。
“安仁义,你别给我装死,赶紧给我起来!”赵美春又踢了一脚。
见状,安语冲上前,从后面一把抓住赵美春的头发,往下狠力一扯,张美春整个人瞬间被扯栽在地上。
“啊!”赵美春抱着头叫起来。
安语一脚踹她大腿上,“赵美春,俺舅要是有什么事,我跟你拼命!”
地上,安仁义一动不动,安语蹲在他身边,狠狠掐了几下他的人中。
“原来是你个小兔崽子,我看你是翻天了,长能耐了,竟然对我动手,我……”赵美春爬起来,四处去找能对安语下手的东西,“我打不死你!”
墙角边上有根木棍,赵美春上前拿在手里,照着安语后背就是一棍。
安语眼尾扫到落下来的棍子,忙侧身往一边让开。
紧随而来的棍子,安语躲避不及,伸手挡了一下。
挨了一棍,安语反手也从赵美春手里抢过棍子,用尽全力打过去。
动静太大,睡下的弟弟妹妹全从房间里跑了出来。
“娘!”
“姐姐!”
听见声音,安语立即收了手,不想让弟弟妹妹们看到。
虽是停了手,但也没将棍子丢开。
挨了棍子的赵美春忙跑到自己两个孩子身后,她抱着两个孩子,探出半边身体,急吼吼道,“安语,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,我和你舅舅拉扯你两姐弟这么多年,你就这么回报我的,你良心被狗吃了?你不怕被雷劈吗?”
她哪里知道,平时对她唯唯诺诺的人,今日像变了个人似的,
刚刚那会儿,要是几个孩子没出来,指不定安语这小贱人要把她打死过去!
感情她这是养了头白眼狼!
安语懒得搭理她,转身去查看安仁义的情况。
各种她能想到的急救法子都用了,但还是不见人醒来,她有些心慌,害怕安仁义像书里那样成了植物人。
眼下,得赶紧把安仁义送去镇上看大夫,再晚,怕就真的会那样。
安语叫来六岁的弟弟楚阳,吩咐他守着安仁义,她去找人来帮忙。
周围乡亲都敲了门,可一听情况都没人愿意帮忙,怕帮了惹一身骚,大家都在赵美春和原主手里吃过亏。
上过一次当的人,现在都学聪明了。
情急之下,安语想到了沈泽。
没有把握他会帮忙,但沈泽会让她离开,没有对她来硬的,说明他这人也没有很坏。
去找他,应该有点希望。
沈泽家门口,安语用力拍了几下门。
很快,屋里响起沈泽不耐烦的声音,“谁?”
“沈泽,是我,你开下门。”安语忙回应。
原以为沈泽认得她的声音,然而……
“谁?”男人声音更不耐烦了,甚至有些火大。
终究是她想得太多了!
“安语,我是安语,沈泽你能不能开下门,有点事想请你帮下忙?”
没多久,沈泽从屋里出来。
他走过来,拉开小院子的门,眉眼清冷的看着脸带急色的安语。
冷白的月光下,男人硬朗好看的五官更显冷峻。
“怎么,想继续?”
对于男人的嘲弄,安语秒懂,忍不住在心地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继续你妹!
“沈泽,我舅舅晕倒了,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他去趟镇上。”安语忙道。
沈泽只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一想到安仁义的情况,安语说话的语速都快了起来,“这么晚来麻烦你,我也很不好意思,但我舅舅现在的情况很危急,家里弟弟妹妹还小,都搭不上手,我和舅妈又架不来马车,我去找了其他人,但没人愿意帮忙,沈泽,你帮帮忙,你放心,不会让你白帮忙的。”
沈泽抿了下唇,走近一步,“你怎么让我不白帮忙?”
“我可以给你……”报酬,或者请你吃饭。
不等安语说完,沈泽不耐烦的打断她,“我不要钱。”
刚刚女人离开后,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全是女人的影子,闭上眼,呼吸里都有女人的味道,他只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,也有些后悔让她离开。
那种情况下,他真要做什么,那也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,怪不得谁,只是后面见她不愿意,他才忍着难受让人回去。
鬼知道,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会那样做。
但这会儿,人又站他面前,那他不可能再放人回去!
话听到这里,安语心里一个哐当,有些警惕的看着沈泽。
男人的话,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的言外之意。
感情是要趁火打劫?
太狗了!
安语思来想去,“你想要什么?”
沈泽逼近她,将人抵到院门边上,“我要你!”
安语脸色淡下来,她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,才会想到来找沈泽帮忙。
“沈泽,你要是诚心帮忙,我很感激,但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,就当我打扰了。”
告辞!
说完,安语离开。
还没迈出步子,她被沈泽阴着脸搂进怀里,“我让你走了?”
我的妖兽啊,她怎么就忘了,这是混不吝的刺头,是后面残忍狠毒的反派大佬!
她这一来找他,多少有点羊入虎口的意味。
可她也没想那么多,只想着他可能会帮忙。
被搂进怀里的安语想挣扎,可颈子一侧,温凉的触感骤然落在上面,一刹那,她的身体僵在那里,一动不动的。
沈泽没有多余的动作,只是啄了一下,随即松开她,“你先回去,我一会儿过来。”
有几秒,安语都没反应过来,还愣在那里。
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剧本,这不是八零年代吗?
这个年代,男人都这么霸道无敌?!
还是说这个男人是个异类?
果然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。
见人没走,转身要进屋的沈泽停了下来,“不是情况很危急?”
安语回过神,抬眼看向他。
女人好看的眸子里,凝着明亮水润的光。
那一抹光亮,干净澄澈,不染纤尘,不落世俗,像盛了万千星辰。
沈泽看了她好久,不知不觉看怔了眼。
真如村里人说的,这个女人好看得像个会勾魂夺魄的妖精。
安仁义的情况耽误不得,得尽快把人送去卫生所,再者安语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忙,只好朝沈泽点点头。
安语回到家三分钟后,沈泽弄来了辆三轮车。
听见声音,安语心底松了口气。
“安强,楚阳,你们过来帮下我。”
别看安仁义身量不大,可这会儿晕了过去,安语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挪动他分毫。
将三轮车停好架好探照灯后,沈泽进去院子。
一进院子,就看见女人和两个孩子在挪人,他面无表情的走上去,“我来。”
近一米九的高个,轻轻松松的将安仁义从地上抱了起来,边往外走边朝安语说,“拿床被子出来。”
安语立即拿上被子和钱,想到什么,跑去找赵美春,“户口簿在哪?”
赵美春支支吾吾不说话。
“你要不说,我砸了你那些柜子!”
赵美春被吼愣住,抬手指了指户口簿在的地方。
拿上户口簿,交待楚阳几句安语就跟着跑了出去。
这会儿,赵美春才后知后觉怕起来,她刚刚不过是推安仁义摔了一下,怎么就要送去镇上了。
她是气安仁义,但也不想安仁义有什么好歹,安仁义要是出了什么事,她和孩子怎么办?
而且去镇上,怎么也要花一大笔钱。
这么想着,赵美春立即进屋将钱藏了起来。
要是安仁义出了什么事,这点钱还能够她和孩子过几年。
院子外,安语手脚麻利的铺好被子,“好了。”
沈泽将人放上车,“走,上车。”
安语抓住车板坐了上去,沈泽看她一眼,也跟着上了车。
刚刚立秋的夜,吹来的风有些凉。
迎着风吹了半个时辰,安语鼻头都吹红了,她搓了搓有些发木的手,早知道多带件外套。
再次搓手时,车子停了下来。
沈泽从车上下来,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安语肩头,“穿着。”
安语的第一反应是脱下来还给他,只是还没动作,男人睇过来的目光有些冰冷。
想到有关于沈泽那些残忍狠毒的剧情片段,安语打了个冷噤,伸手默默的将衣服拢好。
两边都是黑漆漆的树林,要是被杀害抛尸,估计连尸体都找不到。
识相点识相点。
接着,眼前出现一个老鳖壶。
男人的手有些粗糙,还有茧,但架不住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竟有些好看。
“喝点。”沈泽声音低低哑哑的,被风一吹,就散了。
安语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老鳖壶眨了眨眼。
这三轮车车厢统共就那么大点地儿,她刚刚铺床都没看见有什么东西,这老鳖壶哪来的?
“你带的?”安语问了个白痴问题。
沈泽没回答,只道,“喝不喝?”
“喝!”她正好也渴了。
水入口的一刹那,安语眸子都亮了,这水竟然是热的,热的!
她好gan动啊。
咕噜咕噜,她一连喝了几口。
“谢了。”喝够了,她递老鳖壶过去。
沈泽接过放好后,专注驾车。
天黑路不好走,安语也不敢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路两边的树林在不停的往后挪,林子里时不时发出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,听着怪吓人的。
加上又是在夜里,吓人的氛围更甚了。
安语怕是心里怕,面上仍然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。
突然,一只鸟从林中飞了出来。
安语狠狠被吓了一跳,手瞬间都攥紧了。
身体下意识的往沈泽的方向挪了挪。
她往旁边黑漆漆的树林看去,见没有什么,一颗提着的心才落下去。
刚刚真是吓死个宝宝了。
安语还在自我安慰,一抬眼,就见沈泽扭头看过来的目光。
“刚刚那只鸟挺讨厌的,大半夜的飞出来吓人,还好我不怕,呵呵。”安语扯了扯嘴角。
沈泽没说话,看她的目光只往下慢慢挪去,她跟着看下去,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在惊吓中拽住了他的衣摆。
缩回手,安语开始尬说,“不是故意的,都怪那只鸟,突然飞出来……”
反正不能说自己害怕。
“快到了。”沈泽扭头回去。
隔不远,安语已经隐隐约约看见镇上的灯光。
上河村就在镇上的边边,走过来两三个小时,骑车更快些。
到了镇上卫生所,沈泽停好车,把车里的安仁义抱进卫生所。
安语小碎步跟在他身边,手虚扶着安仁义。
挂了号,送了医,他们站在诊治室门外等情况。
“沈泽,你去坐下休息会儿,我舅舅的情况可能一时半会儿看不好,趁着这个时候,你休息会儿。”
等舅舅出来了还要回去,现在不休息,回去的路上难免疲惫。
沈泽摇头,“不用。”
两人在过道站了会儿,安语有些担心,频频的看向诊治室。
靠着墙的沈泽,低垂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向安语站的方向。
过道上,昏暗的灯光在安语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半明半暗,看得有些不真切。
看了会儿,沈泽走过来,“我出去下。”
听见声音,安语回过神,“你去哪?”
问出口,安语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,忙又道,“你还回来吗?”
要是沈泽不回来,她得把三轮车留下来,到时候好带着舅舅回去。
沈泽看着安语,不知道想到什么,扯了下嘴角,“怕我不回来?”
不能说怕,反正是有几分担心的,但是人家已经帮了忙,没有道理再把人留下来。
“不是,如果你出去了不回来,可不可以把三轮车给我留下来,等我舅舅看了大夫,我好把他带回去。”她会骑车,带安仁义回去不成问题。
原书中对沈泽前面的描写少,对他这个人,安语仅有黑化后的印象,但书中也提过一两句,沈泽是从镇上混出去的,具体的,安语也不清楚。
“要回来。”说完,人离开了卫生所。
没过多久,有大夫出来,手里拿了单子,让家属先去小窗口缴费。
安语从大夫手里接过单子,扫一眼尾巴上潦草的一百多元的字样,心有些沉,她没有那么多钱。
出门前,她把原主存的十多块钱全拿来了。
原主生母留了钱给原主两姐弟的,但后面全被赵美春拿走了,只逢年过节拿些出来。
钱被拿走后,赵美春就开始苛待原主两姐弟。
安语知道,这笔钱被赵美春藏了起来,尽用来接济她娘家人。
好几千呢,她得想办法拿回来。
接过单子,安语把家里大概的情况告知大夫。
“大夫,麻烦你和卫生所说下,多给我些时间,我一定想办法在明天把费缴了,对了,这是我家的户口簿,我把它放你这里,我到时候要是没回来,你可以报警,上面还有我家的地址,我跑不掉的。”
大夫十分为难,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,“行吧,你赶紧去想办法,明天之前一定要把费用缴清。”
“好的,明天之前一定把缴清,”
麻烦大夫帮忙照看舅舅安仁义后,安语骑车回去拿钱。
安语回去的时候,天刚蒙蒙亮。
路上没什么行人,但比起夜里一个人都没有,这会儿回去,安语没那么怕,相对安全得多。
一路上,安语骑得飞快。
一个多小时,她就到安家门口。
停好车,安语搓搓手,揉揉脸,用力的眨几下眼,下一秒,她眼中含泪,眼眶发红。
她知道,要是直接让赵美春拿钱,她肯定不会拿出来,还有可能拿钱跑路,抛家弃子。
在来的路上,安语已经想到了办法让赵美春拿钱出来。
推门进去,瘦得跟个猴似的的弟弟楚阳在打扫院子里的泥巴和落叶。
安强和安柔肥得圆溜溜的,像两个球在院子里追来追去。
看着这个画面,安语觉得有些心酸。
想到原主弟弟为了原主惨死的结局,心里更不是滋味。
等舅舅安仁义好了,她就带着楚阳离开,她有手有脚的,养得活这个弟弟。
后面情况好了,她就送楚阳去读书。
原主这个弟弟,可是个妥妥的学霸,好好培养,将来肯定前途无量。
见到姐姐回来,楚阳马上丢开扫帚跑过来,拉过姐姐的手,“姐姐,你回来了,俺舅呢?”
厨房里面,正在做早饭的赵美春跑了出来。
“你怎地回来了,你舅呢,他什么情况,大夫怎么说,有没有什么问题?”张美春忙问。
安语一见赵美春,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,上前拉住她的手,“俺舅他……俺舅他……”
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话都说不利索。
赵美春一脸焦急,反手抓住安语的手,“你舅咋了?你倒是说话啊。”
也不知道赵美春用了多大的力,安语只觉得手腕疼得厉害,“大夫说我舅摔得很严重,很有可能醒不过来,还有卫生所那边让缴费,我没钱,所以先回来找你拿,晚点再给俺舅送过去。”
听完之后,赵美春第一反应是,“什么钱啊,咱家可没钱,这么多张口等着吃饭,哪里还有什么钱,都怪你,非要给你舅送镇上去,这一去路上的时间都给耽搁,你舅要是有什么好歹都是你害的。”
说话的时候,赵美春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得哗哗作响。
镇上的大夫可牛了,他们都说安仁义摔得很严重,那情况自然很糟糕,老天爷要收人的时候,拿多少钱进去都白搭。
卫生所那个地方,多少钱也不够烧。
赵美春不敢往下细想,不管结果如何,她都得早做打算,但要她拿钱出来,没门!
“舅娘,你说的这叫什么话,俺舅为什么会那样,你心里没点数吗,非要我把话堂亮了说,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救俺舅,我就去村里告发你,到时候让村大队派人过来把你抓走。”安语抹掉眼泪。
“我心里有什么数,他一个大老爷们摔地上,干我什么事,你上哪告都告不着我,是你要弄你舅去镇上的,钱的事你自己想办法,我反正没钱。”
早就知道赵美春会这么说,安语也不着急,只红着眼道,“舅娘,我知道你有钱,你就拿点出来救救俺舅,俺舅是小强和小柔的爹,你总不能看着他们这么小就没爹了吧。”
话落,安强和安柔左右扯着赵美春,让她救安仁义。
赵美春一个甩手,将两孩子甩到一边,“你们俩瞎掺合什么,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,赶紧的去打猪草捡柴火。”
都害怕赵美春,见她一凶,两孩子也不敢再闹。
“舅娘,你真不拿钱出来?”安语急起来,“行,我去找村长。”
见安语要走,赵美春忙一把抓住她,“跟只孙悟空似的,你急啥呀,家里真是没什么钱了,这样,你在家等着,我去找我外家借点。”
说完,赵美春取了围腰,进屋去换衣服。
安语知道,赵美春找外家借钱不过是幌子,实际的,是想把钱拿到外家去。
就在赵美春在屋里换衣服时,安语破门而入。
“你,你进来做什么,你这孩子怎地越长大越没规矩,长这么大,脑子都给狗吃了。”
这边,赵美春刚想把钱塞里面衣服的小口袋里,还没塞安语就闯进来了,吓得她将握着钱的手藏到身后去,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。
“舅娘,一会儿我和你……你在藏什么东西?”安语眼睛一亮,快步冲到赵美春面前。
“钱,你在藏钱!”安语比赵美春更迅速的拿住她的手,“你太过分了,让你拿钱出来救俺舅,你说没有,可你手上不就是钱吗,你是不是不想救俺舅,想看着俺舅死!”
搁在平时,给这死丫头十个胆子,她都不敢闯她屋里来,但赵美春哪里知道,安语会在这节骨眼上跑进来。
也怪赵美春她自己大意,明明昨晚才吃了教训,今儿就忘了。
“不是的,这不是家里的钱,这是我外家放我这的,我把这钱拿上,回去找我外家借也好借,你说是吧?”赵美春开始胡编乱造。
要是原主,没准就上了鬼子的当。
现在,她脑壳有包,才会信了她的邪。
安语什么都不说,直接上手抢,兴许是心里装着安仁义的事,明明身体很弱鸡,可她却觉得手上脚上都是力量。
这分钟,她的战斗力爆棚,再来两个赵美春都不在话下。
赵美春就在床边,安语冲过来抓住她的手同时,顺手就把她放倒在木板床上。
三下五除二的就从赵美春手里拿走了钱,她拿到钱的时间,刚好楚阳去把周围的邻居喊了过来。
听见外面动静,安语松开了赵美春。
被松开的赵美春一个翻身猛地坐了起来,人还没坐稳,身体已经朝安语扑过来。
那钱是她的,她要把钱抢过来。
安语急忙往后退开,赵美春扑了个空,破口大骂,“安语,你个小王八羔子,白眼狼,你赶紧把钱还给我,让我抓到,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。”
“赵美春,你就是个毒妇,你推俺舅摔倒,害俺舅昏迷,还见死不救,我看你良心才是被狗吃了!”安语退到门边。
“放你狗屁,要不是因为你两姐弟,我和你舅会吵嘴,你舅会那样,全是给你两姐弟克的,怪不得你们命不好,克死爹克疯了娘……”赵美春扑到门边,在看到院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之后,她有些傻眼了。
很快,赵美春脑子也转了过来,感情她这是跳进小贱人挖好的坑里了。
那边,安语已经三言两语把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了大家听。
大家听完,纷纷严厉指责赵美春。
“哪里看得出来她是这种人,自家男人都见死不救,真的做得出来。”
“那不是,良心这么黑,就不怕被天打雷劈?”
“苦了这家里的娃娃崽崽了,摊上个这么狠心的娘,这是要让他们没了爹啊。”
“这安大哥多好一个人,娶的这个婆娘不做个人啊。”
安语站在人后,眨巴着水灵灵大眼睛,一脸单纯无害的看着赵美春。
在大家的指责下,赵美春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,平时多牙尖嘴利的,这会儿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她心里清楚,她要是再说什么不救安仁义的话,只怕会引起公愤,到时候她就成了上河村的过街老鼠,人人喊打那种。
今天吃的亏,她只能打断牙吧咽下去。
赵美春看安语的眼神,凶得就像把火钳子,恨不得一钳子夹死她。
拿到钱,安语怕楚阳留在安家会被赵美春虐待,索性将他一起带去镇上。
很快,她们到了镇上的卫生所,
进去后,安语过去小窗口缴费,却被告知安仁义的费用已经缴了。
费用缴了?
谁缴的?
“这位同志你好,能问下安仁义的费用是谁帮忙缴的吗?”
“小同志,这钱还能是谁缴的,安仁义的家属啊。”收费的同志看了一眼安语回答。
除了她和楚阳,原主舅舅还有其他家属?
“情况是这样的,我们才是病人安仁义的家属,准备这里来缴清费用,但又听你说费用被缴清,所以就想问问,是谁缴的。”安语凑到小窗口边上。
“今天缴费的人太多了,记不得了,好像是个男的来着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
过滤一遍安家周边的亲戚后,安语摇摇头,这个年头,谁家都不宽裕,再说安仁义的情况,那些亲戚还不知道呢。
想到最后,她想到一个人。
沈泽!
但在原书中,这个时间节点的沈泽并没有什么钱。
别看他家里起了小平层的砖瓦房,其实内里穷得响叮当,不然原主也不会一心想傍上男主。
先不管这么多,是不是他,一会儿见到问问就知道了。
过去医生办公室,被告知安仁义已经醒了,现在人被安置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里面。
安语找大夫询问安仁义情况后,领着楚阳过去病房。
病房里。
安仁义虽然醒了,但意识有些跟不上,人看着混沌不清。
“大舅,能听见我说话吗?我是小语。”安语伸手在安仁义眼睛上方晃了晃。
好半天,安仁义才眨眨眼示意他听到了。
病床旁边的掉漆柜子上,放着一个崭新的搪瓷杯,里面还装着些水。
还别说,镇上的卫生所就是不一样,服务还挺好的。
安语拿过来,又喂了些水给安仁义。
期间,安仁义动了好几次嘴唇,硬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,眼睛瞪得圆鼓鼓的,都急红了。
“大舅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是不是担心家里?你别担心,家里一切都好,你在这里好好养病,快点把病养好了,咱们才能快点回家了,知道吗?”安语宽慰他道。
安仁义看着她,有些湿了眼眶,随即冲她点点头。
在安语给安仁义掖被子时,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不停。
忙活了一大早上,她才想到自己还没吃东西。
这会儿,饿得前胸已经贴上后背。
她拍了拍楚阳的肩头,“走,姐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来的路上,她点了点从赵美春那拿的钱,一千两百多块。
这笔钱,搁这个时候,可以说是笔巨款。
但还不知道安仁义后续的治疗费用是多少,她也不敢乱花,现在得省着点来。
“小阳,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,你和姐说,姐带你去。”安语看一眼跟在后面的瘦得像根柴的楚阳,心里酸酸的。
想到书中原主这个弟弟为原主惨死的结局,安语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这一世,她怎么都要好好保护好这个宝藏弟弟。
原主这个弟弟,可是个妥妥的学霸,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,他要是去上最强大脑,绝对分分钟秒掉对手。
最主要一点,这个弟弟很宠原主,完全是个宠姐狂魔,不然也不会为救原主活活被车子碾死。
安语想好了,等安仁义病好,她就带着楚阳单过。
她一个后现代过来的,又有手有脚的,在这个猪都能飞得起来的年代,她相信,小日子会越过越好的。
“姐,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。”
和安语一样,楚阳也有一双好看到犯规的大眼睛。
他眨了眨,温顺又奶萌。
但就是人瘦了点,再胖点就更好看了。
进了家面馆,安语喊了两碗大份的面。
大朵快颐之后,安语又买了两个烧饼,楚阳吃了一个,她那个吃了一半,被她放袋子里,回去的时候她去买了份粥带给安仁义。
病房过道上,安语一眼看到站在病房门口斜靠住门框的男人。
短寸头,高鼻梁,深邃的眼,冷漠的神情,看着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。
但不得不说,这个反派有点帅还有点痞。
走到病房门口,安语示意楚阳先进去照顾安仁义,她和男人说几句话。
然而楚阳在见到沈泽时,清秀的眉头皱得紧紧的,他昨晚忘记告诉姐姐,这人打死过人,凶得很。
可昨晚他要是不帮忙,姐姐一个人也没办法送舅舅来镇上。
“怎么了,小阳?”
“姐姐,隔壁阿婶说,他打死过人,不能跟他一起玩……”
打死过人?
听到这个消息,安语一点也不惊讶,毕竟原书的剧情后面,这个男人可是杀红了眼的。
但还是有点点好奇,为什么会打死人。
“小阳不怕,沈泽哥哥这个人没那么坏,你看昨晚,要是没有他帮忙,咱们舅舅这会还醒不过来呢。”安语摸了摸小阳的头。
低言细语沈泽哥哥四个字,似一阵风,轻轻刮过沈泽的耳朵,他脸上淡漠的表情不变,眼底的情绪却有了些微起伏。
等楚阳进去病房,安语询问缴费的事,“沈泽,我问你个事,我舅舅的费用是你交的吗?”
沈泽偏头看向她,没说话。
原书这个时候沈泽没什么钱,穷光蛋一个,但安语想不到其他什么人,最有可能的就是沈泽。
“如果费用是你交的,那我得把钱还给你,你昨晚帮了我们一个大忙,怎么好意思再叫你出医药费。”
“吃饭了吗?”沈泽岔开话题。
“吃了,刚刚出去吃了,你呢,吃了没?”
“没。”
听到他说没吃,安语有些过意不去,要是知道他在医院,刚刚在外面应该多买一份回来。
“那我请你……”
沈泽从她手里拿过烧饼袋子,“我吃这个。”
“那,那是我吃过剩的,你要想吃,我出去给你买。”安语忙阻止他,然而,他已经咬下一口咽了进去。
刚刚男人站门边,只看见他侧脸,这会偏头过来,看见他另外一边,才看见他额角青了一块,隐约还有点出血。
“你受伤了?”安语指了指他额角。
男人几口吃下烧饼,“没事。”
口吻淡然,亦如他脸上的表情,都冷冰冰的。
“都出血了,还说没事,你快去找大夫处理一下。”
怎么说昨晚人家帮过她,她这会要是视而不见,太不地道了。
“不用。”
又仔细看了眼,发现不止额角有伤,颈子一侧领口之下的淤青若隐若现。
这人昨晚去干什么?
打架去了?
不能吧,以他这个体格和个性,受伤的只会是对方。
“你在这里等我会儿,我去找大夫拿些酒精和棉花。”
说着话,安语走开去找大夫,拿了东西回去病房门口,“你过来坐这里,我帮你处理一下,很快的。”
这点伤,于沈泽而言,就像被人挠了一下而已,用不着处理。
见人不动,安语晃了晃手里的东西,“喊你呢,过来啊。”
依言,沈泽走过去,往安语指的地方坐下,“小伤而已,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“东西都拿来就处理了,不然你自己还回去?”安语将东西递到他面前。
这下男人不说话了。
拿起棉花,沾了些酒精,安语小心翼翼的擦拭沈泽额头上的伤口,还好只是破了皮,不如看着的严重。
“你回去后得小心点,别沾水。”
沈泽坐在走廊长椅上,往后靠着墙。
他的视线范围内,女人的身体挡去大半,想挪开,可没一会儿,又被女人占去大半,索性,他放眼看去。
细小碎花的长衬衫,被压进黑青色的长裤里,露出纤细玲珑的身段,女人的腰,细得跟柳条似的,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上手。
再往上,目光落在女人娇俏明丽的脸颊上。
不知怎么的,脑海里就浮现昨晚女人红着脸喊他哥哥的样子。
察觉到注视,安语低头看去。
就这么,她跌进沈泽逐渐炽热的视线里。
仅仅几秒,安语错开视线看向别处,忙伸手揉了揉眼睛。
真不知道电视里那种对视许久的画面是怎么拍出来的,她这才开始,眼睛就痒得不行。
“处理好了,我去还东西。”
不待安语走开,男人抬手抓住她的手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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